Chapter 6 MyTrouble Have Trouble with Me我的麻烦觉得我麻烦

 

       盖文抱着手臂从他的办公桌观察着。防御姿态。他看着卡姆斯基往理查德的刀伤上敷了一些啫喱。他让仿生人脱掉了他的上衣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为了更方便，他有解释说。这是个并不让人满意的回答。

 

       警探正在盯着看。他没法阻止自己。消除了皮肤暴露出自己的仿生人有种让人沉迷的魅力

 

       盖文不得不注意到卡姆斯基的手指在某些特定区域施加压力，露出不同的生物组件查看他们的状况。这个事态让盖文的胃感到不舒服。

 

       过于亲密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等十分钟。”卡姆斯基指示说。“啫喱会硬化然后封闭这个区域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盖文看到理查德点了点头。自从他们在小巷的遭遇后仿生人就出乎意料地沉默着。

 

       我不喜欢这样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最近过得怎么样？”卡姆斯基看向他问道。他看起来对于回答并没什么兴趣，也许只是不想再尴尬地沉默下去。“最近有给母亲打电话吗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知道我没有。”

 

“她想你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她知道我的号码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卡姆斯基做了个怪脸。“还是这么愤世嫉俗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操你的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卡姆斯基只是露出一个微笑。那种糟糕的我比你更好而且你也知道的微笑。他把注意力回到仿生人上，转了一圈查看机体的背面。他把手放在理查德的后颈上，手指描摹着暴露出的插头接口。所有的仿生人都装有这些接口，但他们一般都隐藏在他们的活性皮肤下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上一次运行一次完整的诊断测试是什么时候？”他问仿生人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上一次运行大约在二十四小时前。”理查德回答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有空真的得来拜访我。我会很愿意帮你进行一次完整诊断的。”卡姆斯基盯着盖文，眼神里写着挑衅。一种心照不宣的傲慢气场。“当然是为了科学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盖文皱起了眉头。他不喜欢卡姆斯基的语气。

 

       卡姆斯基轻笑起来，拍了拍仿生人的肩膀。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。他们真的为你能忍受我的弟弟而给你颁发奖章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半兄弟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他的斗嘴阶段过了吗？”卡姆斯基问道。“他一直都有一点…发育不良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接着说，你这个婊子养的。”盖文咬着牙说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哇哦！你说的可是我们的母亲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老天，我可真恨你。”盖文打断了他，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。

 

       卡姆斯基嘲讽说：“我真的能看出莎拉为什么会离开你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盖文感到有什么东西断了，某种内心深处的东西尖叫着想要被解放。他从椅子上跳起来，手握在卡姆斯基的喉咙上。他想要握紧。他真的无比地想要握紧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他妈要弄死你。”他嘶声说道，声音里充满恶意。他的心脏无法再承受了不断地啃噬着他。就像是他只能专注于此，其他什么都没有意义。他只想要挤碎这个男人的气管。如果他不再呼吸的话他就不能再做一个小混蛋了，不是吗？

 

       他感受到一只手稳固而冷静地按在他的胸口。是理查德，皮肤重新活化，眼神敏锐。理查德摇了摇头，似乎在说卡姆斯基不值得他做这些。这股压力似乎让盖文冷静下来，但只有一点。理查德能感到男人心脏的跳动。

 

       理查德微微转头示意卡姆斯基，但仿生人的眼神和警探紧紧对接在一起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感谢您专业的关怀，卡姆斯基先生。”仿生人冷淡地说，语气谨慎。警告。“但我相信这是你离开的时候了。警探和我还要很多工作要做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盖文的手松开到足以让卡姆斯基后退的程度。他揉搓着他酸痛的喉咙，露出一个傲慢的笑容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知道，我认为RK系列展示忠诚的迅速十分有趣。”他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。“我好奇这是否与警察工作领域有关。”他话语并没有特定的听众，仅仅是说出来罢了。卡姆斯基转身走向警局入口。“给母亲打个电话。”离开前他轻声说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盖文。”理查德轻柔地叫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他想要问警探是否安好。但鉴于他握紧的拳头，扭曲的脸和急促的心跳，仿生人并不期待一个真诚的回答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他的LED闪烁着黄色，眼角抽搐。盖文注意到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怎么了，铁罐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是验尸官。”理查德警告。“她已经完成验尸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此时盖文才注意到仿生人的手还放在他的胸口。

 

       出于某些原因，他真的不介意。

 

别他妈的碰我。

 

验尸官是一位名叫派茜的仿生人。她有着狂野的红发和洒满脸颊的雀斑。对于她在仿生人革命后自己选择的职位来说，她有一些过于雀跃。但在去年的事件后DPD的验尸官没有回到底特律，而这位仿生人看来对她的工作十分满意。

 

       两个金属检查台上放着乔纳森·格雷汉姆和托尼·蔡的尸体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他们走进门的时候派茜朝他们打招呼。“你们也差不多该露面了。你知道，我就在一个街区外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盖文挠了挠耳朵。他并不想说理查德坚持他们散步过来这件事。

 

       我听说新鲜空气对缓解压力有益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他永远不会承认，但验尸官的工作室总让盖文起鸡皮疙瘩。这儿总是太干净，光线太强了一点。死者储藏在这儿的墙壁里这事并没有让他感觉更好。

 

       毛骨悚然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你的短信说你找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。”理查德说道，他察觉到了警探的不自在。

 

       派茜笑着竖起一根手指。“就在这边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女性仿生人拿出一副手套走向台子上靠近尸体头部的末端。她拉下乔纳森·格雷汉姆的下唇，露出他内唇的苍白肌肉。那儿有一个刺青，由非专业人士乱糟糟地刺在皮肤上的序列号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这孩子有纹身。”盖文哼了一声。“所以呢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派茜转身去检查托尼的尸体。她拉下实验室技术研的下唇，露出一个非常相似的纹身。同样是一个序列号。

 

       盖文惊讶地睁大眼。“什么鬼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理查德只用了一瞬间就做出了联系，调出了DPD数据库中有数字那张纸的扫描档。这正是他们在寻找的突破口。一个突破口，一个线索。有了这个信息，这就像是有新的路径被解锁了

 

       “这些数列与在蔡的尸体上找到的纸片有两段相符。”

 

“但它们是什么意思呢？”盖文好奇道，在思索中抚摸着他的下巴

 

       “我相信它们代表贩毒者的分配号和他们发放地点的坐标。”理查德思考着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但它们和仿生人仇恨组织有什么关系呢？他们从未展现出这么高的组织性过。他们只是个抗议组织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理查德在思索中歪了歪头。“他们并非不可能进化，警探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否说明蔡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？”

 

       理查德进行了一次快速搜索。“某种意义上来说，他曾经肯定是。虽然看来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格外活跃的成员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肯定是离开组织了。”盖文点了点头。他深深吸了一口气。那么多秘密，这么少时间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如果蔡真的曾经是上级者的贩毒商，那他被盯上的原因就更明确了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也许他们觉得他会告密。毕竟为警方工作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理查德点头表示同意。

 

       “好吧，说得通。”盖文叹了口气，摸了摸他的后颈。“蔡曾经是上级者的毒品运输员，试图保持低调但给搞死了。而且上级者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毒品有关了？这也不能解释他们怎么会做到烧了我家这一步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“也许你太接近案件的真相了？”仿生人建议说。“我提议将我们的发现报告给富勒。现在我们知道数字的含义，我应该只需要几分钟就能辨认其他的运输路线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盖文呼出一口气，突然感到无比疲惫。

 

       他已经没有头绪了，而时间还早。

 

 

译注：骚气卡总登场2333

港真这篇是真的比Break MeSlowly好翻很多。

Break Me Slowly下一章估计要等下周了，最近沉迷模拟人生，试图捏一个底特律出来......